锦瑟

有点想弄省拟娱乐圈

【粤闽】永霁

 @迷路de信封 

这是大王昨天点地粤闽梗,请查收,使用愉快!


灵感来源是红蓝两/党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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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南庭-粤


林笠-闽


宇宙大总攻文-锦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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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南庭是在民国十七年遇见的林笠。


广/东夏日多暴雨,那日也是暴雨。


少年披着湿透的外套,自围墙那边踮起脚尖伸出手来,想要撷取一片阔大的芭蕉叶子遮雨,不料方一抬头探过围墙,便撞入伞下一双眼眸。


看向他的目光锐利,却在最后一瞬转了方向。


伞下人垂眸一笑。


于是此后二十年风消云散,天青永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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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十七年。


越南庭在雨中捞了一只湿漉漉的小动物回家。


“洗好了?”


少年背对着他,半坐在床边,听见越南庭的声音,“腾”的一下立即站了起来,转身应了句“是”。


“给你熬的姜汤喝了?”


“是。”


越南庭从柜中拿出一条白色毛巾,准准的丢到了少年面上:“擦头发。”


“是。”


越南庭方要关上柜门,转头见他只着了自己的一件旧白衬衫,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,一时心动,又捡了件自己不常穿的呢子外套丢在床上:“穿上。”方才捡回来的是个泥人,现整干净了才发现少年是天生的笑眼,眉梢眼角微挑,近看更是平添三分笑意,仍是轻轻地应了一声“是”,越南庭坐在床边,随手拣起床头的硬皮书册翻了两页,似是不经意问道:“名字?”半晌没有回应,越南庭抬眼看去,少年竟还瞪大了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,他“啪”的一声合上书册,将少年惊得后退一步,才道:“我是越南庭。”


“林笠。”


“你看我做什么?”


分明是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,却是西装革履这样一幅老成模样,林笠不知这样的话该如何说出口,便仍旧看着他笑了笑,眉眼弯弯,露出一颗小虎牙:“您好看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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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笠家是明朝时候下南洋的福/建华侨,国难当头,变卖了家产想要为国尽忠,不料途中翻了船,林笠一人抱着船板在海上漂了几日才上了广/东地界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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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南庭的父亲是中/华/民/国金/融/部/部/长,父亲在南/京工作,他们家祖籍在广/东,他便一个人在广/东过活。


其实还有一群佣人。


但他觉着他就是一个人。


不服?越少找人打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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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动物凄凄惨惨的模样烙在心里,有时想起来还挺教他心疼的。


越南庭:“你、有没有想过你们家的船为什么说翻就翻?”


林笠:“那天晚上风浪确实挺大的。”


越南庭叹气:“是啊,风浪确实大。你奈何不了他,我也奈何不了他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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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越南庭对他捞回来的小动物也很挑剔。


当然只能他一个人挑剔。


越南庭:“这都民国了你留什么头发?”


林笠:“给您省钱。”


越南庭瞥了他一眼:“我不缺钱。”


林笠:“那给我省钱。”越南庭不再开口,林笠只好凑到他边上:“我们家祖上是明朝就出海经商的,留头发是我们家祖上定下来的规矩,您看我留的也不长嘛。”


越南庭转头,正撞见他朝自己咧嘴一笑:“留吧留吧,你爱留就留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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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南庭:“给你订的西装为什么不穿?”


林笠:“穿不惯。”


越南庭:“整天穿那几件长衫你就习惯了?”


林笠:“是,咱们做下人的,总得和您区分区分……”


越南庭打断了他的话:“你不是下人……”


林笠自顾自道:“我怕我太好看,穿的又和您一样,到时被人认错怎么办?”


“丢……”你老母,越南庭偶尔会冒出一两句粤语来,转眼见林笠又朝他那样的笑,转头扶额,语气几分无奈,“随你,爱穿什么就穿什么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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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南庭:“为什么不想学粤/语?”


林笠:“我连闽南语都说不好。”


越南庭:“有什么关系?”


林笠:“我们这样说官话也能听懂不是挺好?”越南庭低头看书,林笠凑过去,托腮道:“我想和少爷是站在一起平等交流的朋友,没有必要谁去学谁的话。”


好么,小动物长大了。


越南庭转眼见林笠仍是那样笑,这回竟抬手揉乱他的长发,冷声道,“不可能,你是我捡的,就永远是我捡的。”


林笠面色一凝,兀自垂了眉眼。


/


民国二十三年。


“我希望和你是平等的朋友。”林笠说完,悄悄拿眼睛觑他。


“不可能,你是我捡的,就永远是我的。对你来说,北大只有金融专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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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三十年。


“我想……”


“你是我的,就永远是我的。中/央/银/行有最年轻的南/京/分/行/行长,就会有最年轻的南/京/分/行/襄/理。”


/


民国三十七年。


“我……”


那样的语气,那样的神态,越南庭根本不必听他接下来说些什么,将文件拍在桌案上:“前几回我没跟你说清楚是吗?!非要我把你做了你才明白是吗?!”


林笠一惊,往后退了半步:“做什么?”


“做什么?!你到现在还问我做什么?!”越南庭将桌案上的物品统统扫落,反手抓着他的衣襟,将人按在了桌上,一只腿屈起,膝盖抵在他两/腿之间。


还是在中/央/银/行/南/京/分/行的行长办公室,外头安保人员听见动静,赶来咚咚敲门询问。越南庭稳了情绪,稍稍侧过头去:“没事。”安保人员并不放心,多问了两句,他便随手捡起烟灰缸砸在门上:“滚!”


恐硬红木的桌子咯得人难受,越南庭一手托起林笠的脑袋,一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,目光灼灼:“做什么?做/爱。”


“你/他/妈/疯了!”林笠面色一变,伸手推他。


越南庭松过领带后去解林笠的西装扣子,边俯下身子,似是轻喃细语:“原先你说留头发,现在还不是剪了?你说穿不惯西装,现在还不是穿了?你说不讲粤语,现在不也时常说上两句?你是我的,就永远是我的,你是不是、心里其实也这么想?”越南庭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在他的胸/前/摩/挲。


林笠倒是安静下来了,目光定定,回看过去:“我没有,你疯了。”


“那你就是有喜欢的女人了?”越南庭挑眉,质问道,“是之前在学校就一直追你的那个,还是行里的那个女职员?”


“都不是,我没有喜欢的人。”


“既然你这么顺我,这次再顺我一回,好不好?”越南庭倒是难得温声温语与他说话。


林笠一双眸子微微弯起,眼波流转,竟是如往日一般朝他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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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三十八年。


共/党/军/队就在长江那边,他们这些人周末竟还休假。


“不要了。”林笠嘟囔着推开他。


越南庭在他耳边呼气:“明天周六。”


林笠仍是推他,面色不自然的苍白:“不要了,不要了,好累。”


越南庭叹了口气:“好,带你去洗。”越南庭揉了揉他的头发——林笠将头发蓄了回来,将他抱在身前往浴室去。


林笠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,轻轻笑了一声。


越南庭熟练地将人安置好,又拿起花洒帮他冲洗头发。林笠背对着他,该是困了,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,长发随水流自两边分开,露出白皙的脖颈上几点浅浅的吻/痕。


小动物。


越南庭揉搓着他的头发。


是他的,就永远都是他的。


越南庭:“共/军就要过来了,我搞了两张美/国的机票。”


林笠低头掬起一捧水泼在面上,冷声道:“我不去,我就在这里等着……我的解放。”越南庭关了水流,一时间林笠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是共/产/党。你父亲生前是金/融/部/部/长,你是中/央/银/行/南/京/分/行/行/长,你们两个手里的情报对组织来说十分重要,组织上也需要我暗中为他们谋划提供物资。上次悬而未决的物/资/通/共案件是我做的,资金去向不明也是我干的,币/制/改/革失败我也有参与,你压下来的所有事情,都是我干的。”


越南庭不知用粤语嘟囔了句什么,随后换了官话道:“我早该想到,你一心求平等,又怎么会甘心在我身/下?”越南庭的指尖穿过他的头发,指腹轻轻抵在发根,浴室热水雾气氤氲上眼眸,他长长的叹了口气,再开口已是几分悲怆,一句话撕心裂肺,顿了许久才说完:“你、什么时候、是……共产党的?”


“一开始就是,我父亲是共产党,我们家本来是要运送物资去根/据/地支援的。共/产/党/地/下/党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你们家了。”林笠抬手抹去面上水渍,“不是共/产/党逼我的,是我、是我自己要加入共/产/党,我自己要求在你们家卧底的,你对我好,机会难得。”


“你他妈也知道我对你好?!”越南庭忽怒道,反手握住他的手腕,好教人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,“共/产/党,共/产/党!那共/产/党知不知道你是被我/操/给他们换的物资情报?!”


“他们、不知道。”林笠起身披上一件浴袍,转头朝他笑了笑,“原则上组织不让我们做这样的事情。但为了平等,为了解/放,我有什么不能做的?”


越南庭定定的看着他,忽大笑着起身,步步紧逼,将他抵在浴室的角落:“是,是不平等!老子给你掏心掏肺!你/他/妈还老子什么了?!”


“我还你,一条命。”林笠倚在墙边,有鲜血自唇边溢出,愣了一愣,缓缓张开双臂,不自觉往越南庭那边倒去,“少爷,你抱抱我……”


越南庭没去美/国,他去了台/湾。他听了一辈子的闽/南语,却再也没有听过林笠死前与他说的那一句。


/


民国二十三年。


北大向来以思想自由著称。


少年用手肘撞了撞他,眉眼弯弯:“诶,少爷,他们说你是吃人的资/本/主/义。”


越南庭:“那你呢?”


“那我想要牢牢抓住资/本/主/义的衣角。”


林笠伸出小指,轻轻巧巧地勾住了越南庭的风衣衣角,在树影斑驳下抬头朝他一笑。


/


我想要,留住你,在最好的年华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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